34、第 34 章_国公夫人荣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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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红烛的火焰不安分地跳动着,昏黄而温馨的烛光下,一切看上去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的好像皆在雾里梦里。

  所谓灯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景。

  猝然间毫无遮拦暴露在洛华眼皮下,傅昭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情知他要做什么,嗔道:“好多事要商量,你?……”

  “事情你?下午不都说明白了吗?不过是侯府要和周家议亲,称不上大事。”洛桦摩挲着她道,“阿昭,你?放心。”

  一句“放心”,傅昭莫名就松了口气,先前?的焦虑无形中烟消云散。她知道,但凡说出口的话,他必会做到,因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知你的心……”

  说着说着不好意思起来,她捂着胸口,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潮红,酡颜如醉,恰似美玉生晕,愈发显得娇俏可人。

  洛桦看得心痒难耐,不自觉伸出手探入水下,眼神蓦然幽深似墨,“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

  傅昭万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好像被闪电击中,浑身僵硬不知所措,只觉酥麻刺痛直冲小腹,似刺非刺,既痒且疼,恨不得他快快住手,又忍不住想他更重些。

  洛桦细细吻着她,手上的触感几令他发狂,强忍内心悸动,慢条斯理精雕细琢。

  傅昭回过神来,只觉涓涓热流顺势涌入,忙拢起玉腿,只摁着他的手不叫动,嘴里呢喃半天,也没听清说什么。

  洛桦索性一把将她捞出来,锦被一裹抱入内室,双双滚在暖炕上。

  大红的锦被散开,傅昭娇呼一声,掩住胸口,然下一刻手腕便被他握住置于头上,挣扎不开又有几分吃痛,轻踢他一脚,瞥他一眼道,“我原想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料却是个风流恶霸——放开我,遂你?心愿便是。”

  她本是清新自然的气质,这?明眸流波一眼瞥来,衬着满脸娇羞,凭添了几分妩媚,任是冷峻内敛如洛桦,也被撩拨得浑身燥热。

  洛桦呆呆看了她半晌,一股血气冲上头顶,又得她允许,瞬间如脱了困的猛虎,呼一声扯起锦被盖下来。

  漫天黑幕,但见前?方有一山门,内隐隐透出光亮,有人循光而至,轻叩山门而不开,重拍山门而微颤,得一狭隙,仅容一指,伸手探之,只觉所触之处凹凸不平,却滑腻异常,忍不住屈指略扣其壁以察何物。

  不料山门突然紧闭,紧挟其指不松,遂大急,狠命一送,山门竟开几分,壁上更为滑腻。以为得其意,复又二指,点、勾、挑、刺、劈,四下冲撞,山门呈欲开之?势,且汩汩似有水声。

  山门下清溪淌过,色明澈,香异常,掬一汪略品,清甜微酸,好似果酒,令人熏熏然而不知东西。山门渐开,以手推拉撕扯,其内光芒大胜,其人大喜,化身为白龙,摇头摆尾猛冲过去。

  山路险阻,通行不畅,进三步退一步,慢走九步快冲一步,白龙愈加不耐,一声龙啸,身躯登时暴涨二倍有余,龙首向后一缩,携风带雨闪电般冲了进去。

  水没龙身,四海翻腾,只见尽头有一娇花,含苞欲放,白龙挟着可怖的闪电,隐隐沉雷之声中,一头撞向其蕊,百十下过后,枝叶颤栗,花儿溅泪,耐不住,终将层层叠叠花瓣打开。

  但听龙啸九天,口吐甘露,尽数洒在那娇花之上,芳蕊吐露,尽显旖旎风光,白龙身形微缩,复又按来路归去,山门外重为人形,掩门飘然而去。

  宣府城外的营盘,章华被毕力拉着喝了一夜的酒,待清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

  今日如论如何也要见到洛哥!章华系上雁翎刀,这?次谁敢拦老子,老子就活劈了他!

  刚踏出帐门,就迎面碰上洛桦,他满面春风道:“章华,听说你?来宣府投军?太好了,好男儿就当热血报国!你?拿刀是准备操练的吧,走走走,做哥哥的陪你去!”

  他竟如此热情,章华十分不适应,心头一阵打鼓,讪笑道:“洛哥,我不是来投军的,我是来找你的,喏,这?是周姐姐的信,她一心……”

  “不投军找我做什么?”洛桦打断道,看也不看他手里的信,脸上已然没了笑容,“我还当你?与那些京城纨绔不一样,不想你也是个膏粱子弟,既如此,你?回京城去,洛某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章华惊得瞠目结舌,半晌才说:“我哪句话得罪你了你?这?么对我?我跑了七八百里路找你,你?反而要和我绝交?”

  洛桦眼中光亮一闪,冷冷说道:“哦,原来你从未得罪过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

  迎着他冷电似的目光,章华顿觉身形都矮了几分,眼神游离一旁,声音发虚,“不就是耍她几次吗,都是闹着玩,何必当真……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洛桦一把揽住他脖子,疾步走向校场,“说起来,我还没谢谢你护送我夫人来此,走走走,老哥教你?几手保命的招式,准保你?在战场上毫发无损。”

  章华根本扒不动他的铁臂,动弹不得,只能侧弯着腰小跑随行,哎呀呀喊了一路,看得一众军士皆大笑不已。岂知惨的还在后面,洛桦拉着章华,口里说着教他练拳,手上却噼里啪啦一顿揍,直把一个风流公子打得鼻青脸肿满头包,这?般的模样,只怕站在国公夫人面前,她也未必能认出自己儿子!

  好容易停了手,章华以为他气消了,犹不死心,蹭着步儿挨到他面前,期期艾艾道:“洛哥,就算我求你?,你?看看周姐姐的信行不行,好歹从小一起长大的,只当一位故旧的信——不然回京我没法和她交代。”

  洛桦诧异地看了看他,“这?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比命都重要!”

  “那我看信,要你?的命,如何?”

  洛桦话音不高,却带着铮铮金石之声,面上挂着浅笑,眼中却冷气森然,惊得对面的章华打了个冷颤,失声叫道,“洛哥,你?是认真的?”

  天渐阴了上来,西边一大团镶着金边儿的乌云慢慢压过来,雨前飒飒凉风在二人中间穿隙而过,空气猛然冷掉了,凝固了。

  天色不好,洛桦准备早点回去,想起小院中等候的那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他拍拍章华的肩膀,“你?忘了获鹿县衙里我和你?说的话了?你?说我重色轻友,你?又何尝不是?”

  轰隆隆,一道闷雷在头顶炸响,惊醒了兀自怔楞的章华,看着洛桦的身影渐远,想到京城周姐姐含泪的双眸,心猛地一紧,全身血液倒涌上来,脸立时涨得通红,猛然高声喊道:“洛哥,只要你?肯看周姐姐的信,我的命你尽管拿去!”

  洛桦慢慢回身,“即便看了,我也不会动心,值得吗?”

  章华大踏步上前?,直直将信递到他面前。

  洛桦面无表情,打开信逐字逐句读了一遍,复又递给章华。

  章华不接,“周姐姐给你?的。”

  洛桦手一松,信纸哗啦啦地就要被风吹走,章华大惊失色,忙抢到手中,珍而重之?放入怀中,埋怨道:“我真不明白,周姐姐的一番心意你怎么就不明白。”

  砰,当胸正中一拳,章华蹬蹬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哇”地吐出口血,继而连连咳个不停。

  不似校场上略带戏弄的教训,洛桦这一拳没有手下留情,使足了全力,彻底打傻了他,仰起头悲愤喊道:“洛哥,你?为了个女人,多年的兄弟情分真不要了?”

  洛桦冷笑一声道,“你?大概吃醉了酒,到我面前发酒疯么?我早与你?说过,傅昭是我夫人,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容不得别人辱她!而你?,先是无中生有坏我夫妻感情,后恐吓她与我和离,一路上故意拖延时间,完全不顾及她的安全!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他缓了缓,沉声道:“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给你?机会揭过这?事儿,可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休……我这?一拳叫你清醒清醒——你?喜欢周纹是你的事,别强安到我头上!”

  章华怔楞下,忽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怀疑周姐姐和我不清不楚?那你可冤枉她了,她都不知道我的心意……就是我也刚知道。”

  “笨蛋!”洛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懒怠与他废话,倏地转身而去。

  天上的云越积越重,亥正时分,外?面一团漆黑,星月不见,一道明闪划过天际,四下照得一片惨白,隐隐给人一种不安和恐惧的感觉。

  傅昭窝在洛桦怀里,眉头微蹙,看上去有几分忧心忡忡,“他们北上御敌,却把你?留在这里,是不是故意疏远你?。”

  今日议事,宣府王总兵和毕力带领主力北上,准备趁势追击溃败的鞑靼军队,然作为抗击鞑靼最大的功臣洛桦却被留了下来。

  他解释:“我没有官职,全凭之前?的威望和他们几个作保,才能指挥军队,于我而言,独揽功劳不是好事。且王总兵之前?几乎被破城,就盼着打场胜仗将功补过,我不能与他争功。”

  复又笑道,“下午他们刚走,晚上就下起雨,一路上风雨交加,哪有我软玉在怀惬意。”

  他不甚介意,傅昭便放宽了心,二人说了会儿话,相拥沉沉睡去。

  轰隆隆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蓦地洛桦翻身而起,神经质似的仔细听着什么,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矍然生光。

  傅昭迷迷糊糊问他出什么事了。

  “听着像是大军的马蹄声,我出去探探。”洛桦将随身匕首给她,又唤来豆儿与她作伴,嘱咐二人关紧门窗,万不可上街。

  过了几刻钟,纷杂的脚步声、兵戈声于街面上迭起,地保满头大汗,筛着锣飞也似的跑着大叫:“鞑靼来袭——,鞑靼来袭——老少爷儿们,抄起家伙跟着洛将军杀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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