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最后一个
这场围剿战,天野一圆会跟异能监察局分别面对两拨敌人、处于两个不同的战场。
但无论是鹤见港的据点，还是oracle所在的轮船，都距离海岸线不远,足以遥遥相望。
海面轮船上oracle的异能者和监察局的执行官短兵相接时，天野一圆会收复鹤见港的战斗也全面打响。
鹤见港原本是天野一圆会综合实力最强的分部,但如今天野一圆会总部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觑，这场战斗本不该有多难打。
然而鹤见港靠着改良后的异能刺激药物,打造出了一支在平均异能等级上高出天野一圆会总部的异能者队伍。
改良后的药,药效发挥缓慢,但副作用没有那么剧烈。服药对身体、精神以及异能潜力的破坏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短时间内,他们的力量被大大加强了。
天野一圆会总部只能靠异能者的总人数来重新取得一点优势。
双方在整体战力上再次达到了岌岌可危的平衡。
这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无论是天野一圆会的人还是鹤见港的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按照之前制定的作战计划,武力最强的目黑裕介直取中路,朝着神谷丞的所在进发,给身后的下属们破开第一道防御工事。
整个鹤见港,无论是热武器还是异能者，都没有能拦住目黑裕介一个回合的。
透明的冰晶摧枯拉朽般冻结了所有抵抗，用敌人的性命和冰雪凛冽铺就登临王座的台阶。
中路的攻占速度势如破竹。
他身后，武装部五大干部也各自领着自己手下的队伍从不同的路线发起进攻。
领着武装部第一队的村井真吾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手中刀光如雪,绿色的雷光缠绕在刀身上,透出一种极致的冰冷和锋锐。
只有划开人类温热的身体,滚烫的血液浇灌刀身的那一刻，色彩和温度才都鲜活起来。
村井真吾是个速度加强型的雷系异能者：
清冷又酷烈、纤细却粗暴、纯粹且残忍……他的战斗，将诸多美丽又矛盾的特质糅合在了一起，只是看着,就有一种贴近死亡般让人目眩神迷的震撼感。
一队的队尾，有一个人就用这样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他，明明是个跟整个队伍都不太搭调的斗篷人，却异常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随着第一队跟敌人的交手的队员越来越多，村井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然而村井真吾并没有缓下自己的步伐，只是一路向前。
因为他的孤军深入，很快村井就陷入了被围攻的境地。
一直偷偷跟着他的斗篷人终于按捺不住，也加入了战场。
在异能力的碰撞下，隐身的效果即刻解除，斗篷的帽子也被气流扬起，露出青年白色的短发和琥珀色的眼睛。
第一次参与实战的堀口阳纪死死盯着对面的敌人，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起来。
“当！当！当！”他手中的匕首跟对方的武器相撞，巨大的力道让他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在喝下偷偷买来的异能刺激药物后，堀口阳纪觉醒的是跟小谷瞭近似的隐身刺客系异能，这种正面硬刚，他不太占优势。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再强攻，而是发挥自己的优势在战场上游走起来，并越来越靠近中心被围攻的村井真吾，尽量给他减轻压力。
堀口阳纪服用了未改良的异能激发药物，虽然当时幸运地没有产生严重的副作用，但随着他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大量使用异能力，红色的血丝很快爬满了他的眼白，呼吸也粗重起来。
村井真吾从他蹦出来的那一刻就认出了人，见到使用着异能的堀口阳纪，只皱了一瞬眉，很快就彻底无视了他。
在这样重要的战场上，村井暂时没心思清理门户，更不会把擅自跟过来的堀口阳纪当做同伴保护。
闪耀着雷光的刀锋划出半月状的弧光，以压倒性的力量一层层地清理着对面的敌人。
堀口阳纪并不像第一队的其他队员那样有明确的任务目标，他只是艰难地跟着村井真吾的步伐，一直向前，向前。
子弹、刀刃、异能……敌人的攻击一点点累加在他身上，让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就算觉醒了异能，自己也不过是非常弱小无用的存在，堀口阳纪很清楚这一点。
他只是，只是……
终于，在村井真吾要进入下一道门的时候，浑身浴血已然摇摇欲坠的堀口阳纪终于站在了他面前。
“真吾君……”他在急促的喘息间呼唤着这个名字。
村井真吾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沾满血污的手，“别那样叫我。”未经允许擅自使用的亲近称呼只会让他感到厌烦。
堀口阳纪因为大量失血已经没有力气去跟村井掰扯称呼的问题了，他只是执着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一字一句地追问着：
“我已经有异能了，也帮到了你，现在，你能正眼看我了吗？”
“你认可我了吗？”
自从岩永武藏反叛那晚，在死里逃生之后见识过那样残酷又美丽的刀光和血色，堀口阳纪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一个问题。
为此，他可以拼命参加训练；可以违背禁令喝下副作用巨大的异能激发药物；可以背叛滨野店长、背叛目黑首领，窥探天野一圆会的行动计划，出现在这个危险的战场上……
“你认可我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村井真吾冷眼看着他：“天野一圆会全面禁药，违者等同叛徒论处，就地格杀。”这可是首领亲口说出的命令。
“你该庆幸，”村井直接越过堀口阳纪，“你根本没有资格加入天野一圆会。”
堀口阳纪只不过是“隐梦”的一位男公关罢了，从头到尾都是如此，从来没有变过。而村井真吾根本不需要对方一厢情愿、自我感动的帮助。
“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堀口阳纪大笑起来，松开让自己坚持到现在的那口气，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村井真吾离去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且冷峻。
“村井队长——”他一边吐着血沫呛咳着，一边大声道，“你这个人，咳咳，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傲慢冷漠了。”
村井真吾脚下不停，也没有回头。
“别说是我，”堀口阳纪快要死了，他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干脆直接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看着头顶斑驳的天花板发笑，“就连目黑首领……”
“目黑裕介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实现你所谓忠诚的工具罢了。”
在仲见世街的日子，堀口阳纪看得清楚：村井真吾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山室凑的遗命才将目黑裕介视为首领，目黑裕介于他而言，也只是首领而已。
“你这个人，咳咳……”堀口阳纪还想说什么，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村井也没有再听他废话的意思，直接推开门进入了另一条通道。
防火门自动扣上，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了身后。
通道的尽头，坂上彰人正靠在柱子上等着村井真吾。
“明明说好了跟我们一起，却还是杀了那么多鹤见港的人，太过分了，阿吾。”
比起在神谷丞面前的毕恭毕敬，坂上彰人跟村井说话的时候要随性自在的多，他微微眯起眼，墨绿色的眼眸里情绪晦暗不明。
“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的村井真吾冷冷道，“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彰人。”
两人明明是幼驯染，曾经形影不离，关系也很好，但早在他们选择了不同人效忠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举刀相向的未来。
“哈，”坂上彰人笑起来，虎牙露一点，恍惚间有种大男孩般的开朗气质，“门外那个死人说的不错，阿吾可真是无情。”
“说实话，目黑裕介居然没有杀掉你，我还挺意外的。”
当初，神谷丞让坂上彰人去找村井真吾的时候，就打着要么让村井真吾反水背刺目黑裕介；要么让目黑裕介因为猜忌杀死村井，自断一臂的主意。
让坂上彰人来想，作为首领，怎么都该提前排除掉阿吾这种不安定因素才对。
而说着自己曾经的好友无情的坂上，在明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还是毫不犹豫地听从了神谷丞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
从这种角度来说，坂上彰人跟村井真吾都是一类货色。
“没想到目黑裕介那样的人居然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他不舍得杀你，但阿吾可是舍得杀他的，对不对？”
这可不是在冤枉村井真吾，毕竟，以阿吾的性子……情谊根本不值一提，贯彻自己的忠诚之道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摧毁了曾经的天野一圆会，害死了山室首领和无数兄弟，最终还恬不知耻地窃取了首领之位的卧底。”
“按着咱们的规矩，他就该被子弹打碎脑壳然后挂起来以儆效尤！”
村井真吾闻言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语气里满含戾气：“他是我要处决的人！”
“杀了你之后我自然会去做，根本轮不到你插手！”
听到这话的坂上彰人终于离开柱子站直了身体，“你在说什么，阿吾？”
“是我们要一起帮丞大人杀死目黑裕介才对。”
“再说一遍，”村井真吾把手搭在了刀柄上，“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那种事情。”
即使他跟坂上彰人见了面，收下了带有诅咒的短刀，却没跟首领和情报部报备；即使他亲自去求证了目黑裕介的真实身份，并且那些行为也没能瞒过去；即使所有的干部，甚至大河介甫对待他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但目黑裕介还跟以前一样待他，将他视作堂堂正正的武装部一队队长，并在这场决战中给他安排了无可替代的重要任务。
那么至少，至少被这样信赖了的他要完成目黑裕介作为天野一圆会首领托付给他的重任。
“你是最后一个。”村井真吾拔刀出鞘，雷光再次在他身上闪烁起来，“等杀了你，我作为目黑下属的使命就完成了。”
这之后，就该是他作为山室凑麾下的第一干部，向异能监察局的卧底柳川凌讨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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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鹤见港的据点，还是oracle所在的轮船，都距离海岸线不远,足以遥遥相望。
海面轮船上oracle的异能者和监察局的执行官短兵相接时，天野一圆会收复鹤见港的战斗也全面打响。
鹤见港原本是天野一圆会综合实力最强的分部,但如今天野一圆会总部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觑，这场战斗本不该有多难打。
然而鹤见港靠着改良后的异能刺激药物,打造出了一支在平均异能等级上高出天野一圆会总部的异能者队伍。
改良后的药,药效发挥缓慢,但副作用没有那么剧烈。服药对身体、精神以及异能潜力的破坏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短时间内,他们的力量被大大加强了。
天野一圆会总部只能靠异能者的总人数来重新取得一点优势。
双方在整体战力上再次达到了岌岌可危的平衡。
这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无论是天野一圆会的人还是鹤见港的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按照之前制定的作战计划,武力最强的目黑裕介直取中路,朝着神谷丞的所在进发,给身后的下属们破开第一道防御工事。
整个鹤见港,无论是热武器还是异能者，都没有能拦住目黑裕介一个回合的。
透明的冰晶摧枯拉朽般冻结了所有抵抗，用敌人的性命和冰雪凛冽铺就登临王座的台阶。
中路的攻占速度势如破竹。
他身后，武装部五大干部也各自领着自己手下的队伍从不同的路线发起进攻。
领着武装部第一队的村井真吾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手中刀光如雪,绿色的雷光缠绕在刀身上,透出一种极致的冰冷和锋锐。
只有划开人类温热的身体,滚烫的血液浇灌刀身的那一刻，色彩和温度才都鲜活起来。
村井真吾是个速度加强型的雷系异能者：
清冷又酷烈、纤细却粗暴、纯粹且残忍……他的战斗，将诸多美丽又矛盾的特质糅合在了一起，只是看着,就有一种贴近死亡般让人目眩神迷的震撼感。
一队的队尾，有一个人就用这样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他，明明是个跟整个队伍都不太搭调的斗篷人，却异常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随着第一队跟敌人的交手的队员越来越多，村井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然而村井真吾并没有缓下自己的步伐，只是一路向前。
因为他的孤军深入，很快村井就陷入了被围攻的境地。
一直偷偷跟着他的斗篷人终于按捺不住，也加入了战场。
在异能力的碰撞下，隐身的效果即刻解除，斗篷的帽子也被气流扬起，露出青年白色的短发和琥珀色的眼睛。
第一次参与实战的堀口阳纪死死盯着对面的敌人，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起来。
“当！当！当！”他手中的匕首跟对方的武器相撞，巨大的力道让他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在喝下偷偷买来的异能刺激药物后，堀口阳纪觉醒的是跟小谷瞭近似的隐身刺客系异能，这种正面硬刚，他不太占优势。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再强攻，而是发挥自己的优势在战场上游走起来，并越来越靠近中心被围攻的村井真吾，尽量给他减轻压力。
堀口阳纪服用了未改良的异能激发药物，虽然当时幸运地没有产生严重的副作用，但随着他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大量使用异能力，红色的血丝很快爬满了他的眼白，呼吸也粗重起来。
村井真吾从他蹦出来的那一刻就认出了人，见到使用着异能的堀口阳纪，只皱了一瞬眉，很快就彻底无视了他。
在这样重要的战场上，村井暂时没心思清理门户，更不会把擅自跟过来的堀口阳纪当做同伴保护。
闪耀着雷光的刀锋划出半月状的弧光，以压倒性的力量一层层地清理着对面的敌人。
堀口阳纪并不像第一队的其他队员那样有明确的任务目标，他只是艰难地跟着村井真吾的步伐，一直向前，向前。
子弹、刀刃、异能……敌人的攻击一点点累加在他身上，让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就算觉醒了异能，自己也不过是非常弱小无用的存在，堀口阳纪很清楚这一点。
他只是，只是……
终于，在村井真吾要进入下一道门的时候，浑身浴血已然摇摇欲坠的堀口阳纪终于站在了他面前。
“真吾君……”他在急促的喘息间呼唤着这个名字。
村井真吾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沾满血污的手，“别那样叫我。”未经允许擅自使用的亲近称呼只会让他感到厌烦。
堀口阳纪因为大量失血已经没有力气去跟村井掰扯称呼的问题了，他只是执着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一字一句地追问着：
“我已经有异能了，也帮到了你，现在，你能正眼看我了吗？”
“你认可我了吗？”
自从岩永武藏反叛那晚，在死里逃生之后见识过那样残酷又美丽的刀光和血色，堀口阳纪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一个问题。
为此，他可以拼命参加训练；可以违背禁令喝下副作用巨大的异能激发药物；可以背叛滨野店长、背叛目黑首领，窥探天野一圆会的行动计划，出现在这个危险的战场上……
“你认可我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村井真吾冷眼看着他：“天野一圆会全面禁药，违者等同叛徒论处，就地格杀。”这可是首领亲口说出的命令。
“你该庆幸，”村井直接越过堀口阳纪，“你根本没有资格加入天野一圆会。”
堀口阳纪只不过是“隐梦”的一位男公关罢了，从头到尾都是如此，从来没有变过。而村井真吾根本不需要对方一厢情愿、自我感动的帮助。
“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堀口阳纪大笑起来，松开让自己坚持到现在的那口气，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村井真吾离去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且冷峻。
“村井队长——”他一边吐着血沫呛咳着，一边大声道，“你这个人，咳咳，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傲慢冷漠了。”
村井真吾脚下不停，也没有回头。
“别说是我，”堀口阳纪快要死了，他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干脆直接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看着头顶斑驳的天花板发笑，“就连目黑首领……”
“目黑裕介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实现你所谓忠诚的工具罢了。”
在仲见世街的日子，堀口阳纪看得清楚：村井真吾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山室凑的遗命才将目黑裕介视为首领，目黑裕介于他而言，也只是首领而已。
“你这个人，咳咳……”堀口阳纪还想说什么，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村井也没有再听他废话的意思，直接推开门进入了另一条通道。
防火门自动扣上，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了身后。
通道的尽头，坂上彰人正靠在柱子上等着村井真吾。
“明明说好了跟我们一起，却还是杀了那么多鹤见港的人，太过分了，阿吾。”
比起在神谷丞面前的毕恭毕敬，坂上彰人跟村井说话的时候要随性自在的多，他微微眯起眼，墨绿色的眼眸里情绪晦暗不明。
“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的村井真吾冷冷道，“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彰人。”
两人明明是幼驯染，曾经形影不离，关系也很好，但早在他们选择了不同人效忠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举刀相向的未来。
“哈，”坂上彰人笑起来，虎牙露一点，恍惚间有种大男孩般的开朗气质，“门外那个死人说的不错，阿吾可真是无情。”
“说实话，目黑裕介居然没有杀掉你，我还挺意外的。”
当初，神谷丞让坂上彰人去找村井真吾的时候，就打着要么让村井真吾反水背刺目黑裕介；要么让目黑裕介因为猜忌杀死村井，自断一臂的主意。
让坂上彰人来想，作为首领，怎么都该提前排除掉阿吾这种不安定因素才对。
而说着自己曾经的好友无情的坂上，在明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还是毫不犹豫地听从了神谷丞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
从这种角度来说，坂上彰人跟村井真吾都是一类货色。
“没想到目黑裕介那样的人居然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他不舍得杀你，但阿吾可是舍得杀他的，对不对？”
这可不是在冤枉村井真吾，毕竟，以阿吾的性子……情谊根本不值一提，贯彻自己的忠诚之道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摧毁了曾经的天野一圆会，害死了山室首领和无数兄弟，最终还恬不知耻地窃取了首领之位的卧底。”
“按着咱们的规矩，他就该被子弹打碎脑壳然后挂起来以儆效尤！”
村井真吾闻言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语气里满含戾气：“他是我要处决的人！”
“杀了你之后我自然会去做，根本轮不到你插手！”
听到这话的坂上彰人终于离开柱子站直了身体，“你在说什么，阿吾？”
“是我们要一起帮丞大人杀死目黑裕介才对。”
“再说一遍，”村井真吾把手搭在了刀柄上，“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那种事情。”
即使他跟坂上彰人见了面，收下了带有诅咒的短刀，却没跟首领和情报部报备；即使他亲自去求证了目黑裕介的真实身份，并且那些行为也没能瞒过去；即使所有的干部，甚至大河介甫对待他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但目黑裕介还跟以前一样待他，将他视作堂堂正正的武装部一队队长，并在这场决战中给他安排了无可替代的重要任务。
那么至少，至少被这样信赖了的他要完成目黑裕介作为天野一圆会首领托付给他的重任。
“你是最后一个。”村井真吾拔刀出鞘，雷光再次在他身上闪烁起来，“等杀了你，我作为目黑下属的使命就完成了。”
这之后，就该是他作为山室凑麾下的第一干部，向异能监察局的卧底柳川凌讨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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